一同事说:“夏槐一直最受咱们易队的宠,虽然易队不明着宠,暗暗地宠,但是大家伙都看得出来。易队每年都得劝他去参加招警考试,你看易队这么劝过谁没?”
“就夏槐今天这个老鼠啃过似的头发,易队还能宠得下去?真爱。爱得真深。我退出了。”
车钥匙扔给夏槐,车给夏槐开。易清决坐在副驾驶座上,椅背放到可以舒服躺靠的位置,左手拿着一瓶喝到剩底了的矿泉水,右手拿着烟,抽两口,烟灰往矿泉水瓶里抖。
从警局到海岛一中的路程明明不远,开车前往的路上却总是觉得耗时漫长。
夏槐专心开车,易清决皱眉想东西。
第三根烟抽完,易清决把烟头扔进矿泉水瓶里,开口打破沉寂:“刚刚我问谭启明话,谭启明只承认动手推了苏小寒,然后苏小寒在他面前哭,他继续辱骂她,骂痛快了就让她走。其他的罪名,一概否认。”
按其他同事的审讯经历来看,能让谭启明承认到这个份上,易清决也是很不容易了。
“但是物证科的人,在疑似拿来击打苏小寒的订书机上,发现了苏小寒的油脂和皮屑,可以肯定,这个订书机,确实攻击过苏小寒。”易清决接着说,“夏槐,你有什么看法?”
夏槐没去揣测谭启明口供的真实性,他关心的重点很没用:“易队,明明之前好几个同事都问不出什么来,为什么您能问出这些?”夏槐轻声说,“我能问问,您到底是怎么审讯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