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夏夕阴惊呼道:“这人是活的吗?为何这般小!比那婴孩儿还要些!”
董万倾也道:“这人怎么能在这瓶子里活着?这还不憋死!”
莫卓天和春景明虽未言语,但心中也是诧异万分,鸩婆笑道:“这才第一样,后头的更是精彩,不知这最小的人儿算不算的上一样最?”
青林居士言道:“这细颈琉璃瓶中的小人儿,名曰精孩儿,在公输派奇书《鲁盘图绘》之中有所记载,相传婴儿降生之时,便在其周身烧制琉璃瓶的瓶胎,这瓶胎烧制十分讲究,软硬温度均效仿婴儿母体,起初这琉璃瓶瓶口很大,宛如洞口一般,个头矮小之人便能进入瓶内喂养婴孩儿,待其一周之时,琉璃瓶二次烧制,此时便可收口硬化,在此之前,若是用特制药水每日涂抹婴孩儿,这婴孩儿个头便不会再长,待琉璃瓶彻底硬化之后,那婴孩儿便算是困死在琉璃瓶中,由于其身长不盈一尺,便不能从里头打破瓶身,随着时日久了,便习惯了瓶中生活,成了一个供人取乐的物件儿。”
鸩婆双眉一挑:“果然天机先生腹中包含天地,百年之前,公输派便做了一些奇物,其中便有一批这样的琉璃瓶,这琉璃瓶的烧制方式天机先生已经说了,确实如此,只不过即便是公输派,也不能保证每出一瓶都能成功,瓶体烧制自是十分困难不必说,光是将里头的婴儿养大就十分不易,这琉璃瓶当年一共出了四件,瓶中内景也分田园、山川、泛舟和居舍,四瓶合一倒是有趣的紧,田园瓶公输派后人没有保存好,被失手打翻,山川瓶里头的精孩儿由于喂养不慎,死在了瓶中,泛舟瓶的精孩儿长到二十岁时,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竟在里头咬舌自尽,如今传世的只有这居舍瓶,按说这瓶子传了百年,算起来也有几代人,这里头的小人儿少说也有近一百岁,终归算不上年纪最长之人,但算个头儿最小的袖珍人,应该算的上了!”制大制枭
一语言罢,天池堡众人无不愕然,公输派的事,莫卓天多少有些耳闻,尤其是一代奇才鲁盘大师,更有夺天工之妙,但此人技艺空前绝后,怕是将子孙后代的灵气全部用光,所以公输派一代不如一代,如今落得个销声匿迹的地步,鲁盘所著《鲁盘图绘》,也下落不明,传言这鲁盘图绘中,绘制无数奇物,无一不是绝品,这细颈琉璃瓶自己却闻所未闻,恐怕也是出自鲁盘图绘也未可知。
夏夕阴眉头紧蹙,口中却道:“这也太没人性了!刚出生的婴孩儿就遭此厄运,一生之中只能活在这逼仄瓶中供人赏乐,虽然也活了一世,但这大千世界,哪里有半分和他有关系!这细颈琉璃瓶虽是稀世名品,但说穿了无非是件毫无人性的大恶之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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