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忆忍痛道:“书白,这些幻象都是红玫石笋凝结出来,若不把石笋轰碎,只怕幻象会越来越多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将这石笋轰塌了事!也可趁乱跃去平台。”
裴书白茅塞顿开,虽是知道这些幻象的出现,是和红玫石笋有关,可自己也只想着将幻象击败,却没想到将石笋破坏掉,只是心中担心,石笋若是轰塌,虽是能破除幻象,但能不能跃到平台实在是不敢笃定,眼下师父有伤在身,还有没有气力一跃而起实在是说不准。裴书白越想越多便犹豫起来,顾宁离得二人远些,自然没听到公孙忆师徒俩对话,此时三个顾宁乱斗在一起,谁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本尊。
公孙忆见裴书白犹豫,更是急道:“书白,这会儿咱师徒俩还在一起,若是再犹豫一会儿我们打乱了,又怎能分辨出哪一个才是真人?这石笋笋顶已经出现了两拨幻象,若是再有第三拨第四拨,又该当何处?”
裴书白岂能不知公孙忆所言皆是在理,可就是担心石笋一旦倒塌,师父便会坠入深渊之中,万一师父遇见不测,自己哪里还有颜面去见公孙晴?焦急之下裴书白连连摇头:“师父,一定还有法子的!再让我去战上一轮!”
公孙忆苦笑一声:“若是能这么简单,师父也不会出此下策,一个人要想战胜自己,谈何容易?更何况这里头还有另外两个你,你若是再迟疑,恐怕宁儿也撑不住了。”
果然如公孙忆所言,红玫石笋上的三个顾宁,有一个显然是体力不济,另外两个经精力仍是充沛。
裴书白急道:“师父,既然我们人在这里,才会出现幻象,那先前出现两个赤云道长的幻象,就说明赤云道长出现过,既然道长能脱身,我们也一定能找到脱身的法子。”
制大制枭。这句话一说,倒给公孙忆提了个醒,之所以三个人会在飞跃途中落到此处,只因瞧见了两个赤云道人在此间打斗,虽是最终确定这两个道长皆为幻象,但为何会出现道长的幻象,那便说明赤云道人很有可能先自己之前已经到了此地,不然这红玫石笋也不会出现赤云道人!自打在甬道上赤云道人追赶影子消失,这试炼里头便处处透着怪异,后来赤云道人从众人背后出现,却和此前判若两人,如果从那时起赤云道人已然是仿冒者,那如今看来,恐怕从一开始,赤云道人就已经被影子带着通过了甬道,又接二连三的过了耳廊铁索来到此处,只是不知为何赤云道人竟不等大家,而是只身犯险,公孙忆脑中飞转,隐隐觉得这里头的事远不是自己看的那么简单,这天机断试炼也不是那么纯粹,赤云道人一定知道什么,不然也不会甩开众人,而不管是先前甬道里头出现的赤云仿冒者,还是红玫石笋上出现的赤云道人的幻象,不过都是些阻拦众人前行的障眼法,念及此处,公孙忆忽然想通,自言道:“所信者目也,而目犹不可信;所恃者心也,而心犹不足恃,勿观勿信、还有耳廊里头的留书,自在观自在,如梦亦如幻,本心若不守,万劫亦难复,这些都是鼓弄玄虚之词,为的便是让人刻意静心,却不知刻意静心便静不得心,这机关的设计者果然是攻心的大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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