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宜被饿醒了。
真的很饿,那种胃部发热的灼烧感,甚至感觉这样躺着胸骨下方那一块都凹了进去。
一片漆黑之中她睁着双眼直视天花板,即使什么也看不见,但身旁平稳的呼吸声能让她准确判断出枕边人的所在。
鸡巴在嘴里跳动时她下意识要后退,但后脑上的手紧紧按压着迫她承受,她只能在被粗暴操干喉咙的窒息感中等待,等待他最后的深顶,腥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射在她口中。
他释放完后仍不肯退,堵在她嘴里叫她想吐都无能为力,直到她控制不住喉咙自发的吞咽冲动将精液全吃完才松了手。
她趴在洗漱台上半天才走进浴室,清洗罢出来时卧室已拉了灯。
昨天他刚到时也就做了一次,只不过出来得比往常更快,现在也是一次就歇下,她懒得想他怎么忽然变节制,是对她的兴趣降低还是有了什么别的去处,只知这么会儿他应该也没用餐,他不吃,她又怎么能吃?
左右刚刚被这么灌过一回,冯宜一下也没了什么食欲,默了几秒乖乖滚上了床。
没吃东西,睡得早,午夜醒来也是意料之中。
她漠然呆楞地睁着双眼许久,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再微微偏过头,已能看到身旁的他大致的轮廓。
今天见闻的一切令她发自内心地产生了“反抗他,除了找罪受外到底还有什么作用?普通人在这世上不过蚍蜉”的想法。
不如顺从。
她真的想彻底学乖,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等他厌烦才是平稳逃离的最好方式,可真实操起来发现自己心里总有那么股气,即使想的时候很好“哎我就该这样做”,但真到被他戏弄亵玩的时候心里还是会下意识破口大骂。
这何尝不是另类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丑。
冯宜在心里自嘲,或许自己应该继续深研能屈能伸,心气,小性,她能要得起什么。
肚子咕咕的响声将她唤回神。
算了,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更睡不着,没东西吃喝点水也好。
冯宜手肘撑着床面,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,再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,踩在地毯上的那一刻简直像特工完成任务即将脱逃成功。
客厅有酒店准备的水果和饮用水,但现在吃冷的东西只会更睡不着吧?这里有热水壶吗?
她踮着脚像做贼一样,走了一圈没找着,真是要疯了。
冯宜马上决定折返回卧室换衣服下楼找地方吃夜宵,即使这样走回去莫名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,但人是铁饭是钢,不折腾一回吃饱了今晚都不用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