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充干笑两声,默默退后几步。
这样做的确出格。官家仁善,历来都是流民收入军队,饥民发赈粮、赈粥直至秋收。
但……
不得不承认,流民组成的军队不堪一击,赈至秋收的饥民颗粒无收。
狗一刀经历过数次饥荒,粮款多,饥民懒;粮款少,饥民亡。
杜充的做法必然招惹诟病,但……
恶,却有用。
狗一刀道,“现在粮食可还充足?”
杜充见狗一刀未对此有异议,便知她果然理解他的苦心,心中不禁有些说不清的感慨,听见狗一刀的问题后即刻答道,“富户们的囤粮颇丰,足够了。”
“你总算回来了!”
娇声埋怨从门外传入,狗一刀立时转身张开双臂接住奔跑而来撞入怀中的李全素,“谁家瞎子像你这么走路?”
李全素想到什么,脸上一暗,但随即又笑道,“那个花家的瞎子不就可以?”
狗一刀将她端正带好,笑着道,“可以做到归可以做到,但人家花满楼可不会这样走。”
乔峰紧接着进入堂间,对着另外三人抱拳见礼,“幸会,在下乔峰。”
几人互通姓名算是认识。
花无间不由有些好奇,“你们是要去哪里?”
乔峰正要作答,却被狗一刀打断,“你是当官的,不能告诉你。”
此事涉及朝廷,两人身为朝廷命官,安肃军与契丹兵马入中原一事想必或多或少都知道些风声,此时将现在所知安肃军的消息都告诉给两人,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这两人而言都实为不妥。
花无间倒并不生气,解下脖子上的一块小玉牌,“这个……”
狗一刀蹙眉道,“你不能给我东西。”
话拒绝的干脆,但花无间意外地知道狗一刀的意思。
狗一刀如今身负多个命官血案,甚至还胆大包天的留下了要杀官员的名单。如今朝堂之上,谁都害怕与她扯上干系。
花无间坚持的将东西放到狗一刀手中,“这并非花巡按的玉牌,而是花家长子花无间的信物,放心拿着吧。有任何事去寻花家商号,会有人帮你的。”
狗一刀拿着玉牌翻看两下,“我能用它支钱吗?”